軒軒pan 德國與阿根廷的比賽1:0,全世界都知道了。你還是沒聯系我。你賠上了所有的錢?我最近真的患上初老癥,越是最近的事,越是不記得,越是久遠的事,越是記的清楚。 有時候你前十幾年都認為是真理的一件事,后幾十年發現根本就是個屁。比如說,高考定終生。 我們是高中同班同學。我們彼此無感。我對他的第一印象,就是他在我打掃衛生的時候跟班上的一群美妞吹牛。 “段小蟲,聽說你昨晚又趁你家里人睡著,偷偷溜出去上網了。”那個時候學校嚴厲禁止學生上網吧。更不要說是翻墻出去。 “誰告訴你的,赤裸裸的抹黑,好不好。碰巧網吧的老板拜托我去幫忙他看網吧。怕有人來砸場。”老段把頭從書本來挪出來。 “是嗎?我怎么聽說班主任昨天去網吧查到你的好朋友。他沒把你供出來了?”“別聽他瞎講啦。不過,老班還經常叫我幫忙查資料呢。” 此時,我跟我的好朋友彭嬌說,“我大侄兒最近上二年級,今天放學回家,跟我嫂子說‘媽媽,老師說明天要吹豎笛,我要買個豎笛。第二天,跟媽媽說老師教我們吹 簫,我要買簫。’被我姐姐聽到了,那老師說,明天吹牛,我是不是要買頭牛帶到學校呢?” 聽到我這么一說,教室里的同學全笑了。真是納悶,掃地時教室里烏煙瘴氣,大家為什么不出去呢?老段肯定是把妹啦。妹也在把他? 第一次真正的看他的長相,的的確確算不上帥。可能十六歲的女生,更喜歡酷一點,壞一點的,成績不要太好。而他不符合。走進一看,抄作業?! 班上第一名抄倒數十幾名的作業?鄙視。“同學,你的物理作業借我抄一下好不好?”等我掃到他的位置,他突然踩住我的掃把。 “我沒做。”一邊扯開我的掃把。 “你沒做清高什么,感覺比你做了還厲害。我不介意,等會你來抄我的。”我不想搭理他。就留了他的位置沒掃。他的位置正好成了一個小垃圾堆。 到了晚自習的時候,班主任在教室里轉了一圈。叫老段出去。結果,當天的值日生,就是我。要和老段一起打掃教室一個月。后來我才知道,他故意把更多的垃圾堆在他的位置上,并主動向班主任提出改過自新。愿意被罰。同時,投訴當天的值日生工作也沒有做到位,應該共同承擔。 在這一個月里面,我們的分工還算“和諧”。 我打掃,他倒垃圾。并不怎么聊天。只有在我用掃把幫他把垃圾掃進簸箕的時候,故意弄到他的手上。他微微抖了抖灰,抬頭瞅我,并沒生氣。這讓我更害怕。擔心他不時的報復。 有一天班上有個同學的杯子碎了,只進行了簡單的清理。我們照例打掃衛生,這一次,掃帚中間來了些小碎片,不小心割破了他的手指。一滴一滴的滴到灰塵上。我當時有些嚇到了,沒想到因為自己的惡作劇,發生了流xue事件。 學校的醫務室離我們教室還要十幾分鐘的路程。我急忙隨便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書,撕下來準備給他止血。現在想想,自己那時候該有多笨,書的紙那么厚。如何可以止血。 “你傻啊。上課,你沒課本怎么辦?要撕老師已經上過的啊。”地面上堆著幾頁沾著老段血的我的課本。我立馬跑回座位,準備用作業本來代替書本。一回頭,老段赤裸著上半身,用白色T恤包著傷口。噢,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來評論他的身材。突出幾塊腹肌,也來不及數。 這個時候,我說出了更傻冒的話。“我媽說,可以用灰塵止血。火柴盒上的皮也可以。”這樣說著,我也抓了把灰,放在他的傷口上。他很是吃驚的接受了。在我護送他去醫務室的路上,我們奔跑著。那天的夕陽很美,風也很溫柔,我們的呼吸也很急促。我想,不只是因為跑步。老段,你怎么想? “聽媽媽的話,永遠不受傷?”這一次,受傷的不是我,卻是他。本來兩三天可以好的傷口。感謝我加的那幾把愛心灰。用了兩三個星期。直至現在,還可以看到他的傷口的黑色印跡可循。遠遠望去倒是像一朵夜來香。 夜來香的傳說:古代有一個少年,他的笛聲非常優美,無人不知。在一個月色美麗的夏天晚上,他倚在樹下吹笛,突然一位美麗的仙女自云端中翩然而下,仙女說:因為嫦娥聽到他的笛聲喜愛非常,所以邀少年上月宮當樂師。誰知少年卻留戀凡間,并要求仙女延緩一天上月宮,但仙女沒有答應,只取下頭上玉簪送給他作紀念。仙女在空中拋給他之際,少年沒有接住,而且怎麼找也找不到掉在地上的玉簪。 結果,玉簪成了花,少年也永留人間,而此花不僅在夜里散出香味,尤其在皎潔的月光下發出馥郁芳香的氣味,故它也有「夜里情人」美稱。 上課的時候,我拿著那幾頁沾有血跡的物理課本,忽然覺得很好玩。就用筆勾勒出血跡的邊緣。以至于同桌都覺得我有些變tai。 沒有一條法律因為人割破手指而免受刑法。我們依然得繼續打掃教室。本來不做事的他,現在更是形同虛設了。他把他的書本塞給我,說“我表哥是老師,我再去拿一本。”后來,我才了解,我撕掉的是物理書,他哥哥是教化學的。翻開他的書本,還真干凈。不像我的書有很多筆記,不同顏色的筆標記的很多重點,最多的注釋便是一題多解。列了公式和結果。我想,若是拿著抄去,也便是看不懂的。那時候我的物理怎么樣?人艱不拆啊,親。 不過,看來聰明也是要學習的。沒有人是天才。 (連續待續。。。) |